第九章：與芭蕾舞星共舞
跟隨姐姐習琴的家亮，心中早已不情願，後來更是被迫學習芭蕾舞。教女吳振紅是加拿大國家芭蕾舞團的著名演員，來巴黎看望我們。最近她剛剛出版了自傳《超越舞限》（Beyond the Dance）。振紅離開北京時只有7歲，我多年前曾在她父親在溫哥華開辦的芭蕾舞學校上課，與她在那裡相識。言談間，她談到自己夢想能與父母一樣，走上芭蕾舞的道路，但雙親卻認為這門藝術太艱苦，極費時間精力，強烈反對，這倒反而讓我與振紅結下不解之緣。（在她的自傳《超越舞限》第52頁，對我有這樣的描述：「她獨立自主、堅毅果敢，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是我學習的榜樣。多虧了她積極主動爭取，才使得父親的加拿大青年芭蕾舞團（Goh Ballet）得到了在伊莉莎白女王劇院演出芭蕾舞劇《梁祝》的機會，那是一次溫哥華獅子會舉辦的籌款活動。也正是她獨具慧眼，發覺我是校內最優秀的年輕舞蹈員，他日必成大器，因而說服父親讓我獨挑大樑。正是崔黃紫靈女士，讓年僅十三歲的我初嘗首席芭蕾舞演員的滋味。」）我十分欣賞振紅的舞蹈才華，希望自己的兒女也能在課餘學習芭蕾舞。可惜事與願違，由於芭蕾舞的一招一式都需講求完美，兒子竭盡所能也難達要求，學舞的壓力很大，漸漸地，芭蕾舞也如昔日學鋼琴一樣成了兒子痛苦的根源，令他避之不及。我還記得，有一次他們曾在一場聖誕芭蕾舞表演中扮演樹木，需要在翩翩起舞的天鵝群中堅持十分鐘屹立不動。這場對於芭蕾舞的學習最終告於段落。我最後不得不承認，術業有專攻，天賦有所別，我的兩個孩子在舞蹈方面可能只會是醜小鴨，而無法像振紅那樣化繭成蝶，一鳴驚人，成為舞臺上奪目的白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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