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認為要瞭解賽馬,只需參加一個關於純種馬、賽馬和育馬的速成課程就可順理成章地當了馬主也不會有什麼別的事故,那我就大錯特錯了。我有一位來自臺灣的生意朋友,她個性古怪,是個寶石收藏家。她也想和澤田正彥一樣,通過一番大舉措,蜚聲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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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達100.32克拉的「德隆之星紅寶石」——藏於紐約國家歷史博物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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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達37克拉的「喬克綠(Chalk Emerald)寶石」——藏於紐約國家歷史博物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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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達98.6克拉的「俾斯麥藍寶石(Bismark Sapphire)」——藏于史密森學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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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達530.2克拉的「非洲之星」——藏於倫敦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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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堅持要成為我冒險新旅程的商業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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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飛馬一起走進冒險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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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香港與一名國際著名騎師共進晚餐後,便不理會我反對與否,堅持要入股這四十五匹馬。她還說已簽下這名騎師做她的歐洲賽事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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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與騎師握手,可謂「一握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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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覺敏銳,雖同意了她的入股要求,但合作條件是我必須是大股東。
當她的騎師兼歐洲區賽馬經理在第一次審視她投資的馬匹後,認為雌馬「海都巿」毫無亮點,血統也差,應放逐她往鄉下參賽,在尚蒂伊花錢訓練這匹劣馬簡直是在浪費金錢。其它馬匹也沒有什麼可取之處,朋友聽了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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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的賽馬經理想將海都巿放逐往法國波爾多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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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選擇是把「海都市」 留在法國首都巴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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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完全相信李思博的直覺。要是他認為海都巿是皇冠中那顆最亮的寶石,那麼就一定沒錯。我與朋友已經開始出現意見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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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巿」——皇冠中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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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時的情況一點也不樂觀,我的所有馬匹中雖有一些可以通過勝出賽事的獎金支付馬兒本身的養馬費,但大部分都沒有奪取獎金的能力。我朋友並沒有支付她自己應付的那一份養馬費。她以為賽馬勝出的獎金一定足夠支付養馬費,而事實卻並非如此。我們最終拆夥,所有馬匹在1992年的凱旋門大賽前夕公開拍賣。當時,海都巿的表現已經超出李思博的預期,在她的首次兩歲馬比賽中獲得亞軍,更在她的最後一次兩歲馬比賽中摘冠。李思博肯定她的成就將不止於此,因為她出身的馬系就像優質葡萄酒一樣,會隨著歲月的積累而愈見香醇。在中國,法國葡萄酒的價值比與其等重的黃金還貴。比如在2011年1月22日的一次香港拍賣會中,著名英國作曲家韋伯的葡萄酒藏酒就以高達350萬英鎊的天價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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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大瓶裝羅曼尼康帝(Domaine de la Romanee Conti)以17,460英鎊售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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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1982年柏圖斯紅酒 (Chateau Petrus)以48,500英鎊出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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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魅影》:韋伯是現代最多產,知名度最高的作曲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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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貓》將會以普通話演繹,于全中國巡迴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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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都巿」在1992年10月進入拍賣場時,她是帶著很多榮譽的。她在五月隆尚的一場表列賽中勝出,八月又在多維爾舉行的金伯爵表杯賽事勝出。正如大家所料,她的收購價一定很高,是那場拍賣會中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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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拍賣場上的明星,也是一顆海上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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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海都市」的所有疑慮都在她進入拍賣場的時候一掃而空。我與她眼神相接,對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海都巿」該回家了。我拍下了「海都市」,成交價是300萬法郎(相等於457,347歐元),在當時來說是很高的價錢,很多人都說我出價太高。但價錢已經不重要了,海都巿已成為我們家庭的一份子,難以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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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巿」以300萬法郎售出的報章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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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亮有沒有擔心過我會放棄「海都巿」?從來沒有!家亮也早已把「海都市」當成家庭成員,知道我不會讓她離開我們。每個週末兒子家亮都會與李思博和克萊門相聚馬場,早已融入了他們的圈子。李思博父子倆齊上陣,教他騎馬,對家亮來說這樣的經歷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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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亮在尚蒂伊騎著「布盧」(Boul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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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博教家亮騎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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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兒子也成了這匹冠軍馬的家庭團隊中的一份子。他與克萊門和李思博出席所有週末賽事。海都巿在金伯爵表杯大賽勝出時,家亮與他們父子二人一起出席,他們更讓家亮拉頭馬回沙圈領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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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巿」勝出金伯爵表杯大賽後,家亮和李思博迎接她載譽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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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海都市」是最特別的一匹馬,但是在那段領馬出征、四處贏獎的燦爛歲月裡,還有其他馬兒也表現出眾。「吾皇永別」(Adieu au Roi)也曾奪冠,我們對他亦寵愛有加。